如何在APA格式的學術英文論文中使用第一人稱？

常常有人問我：「為什麼APA格式禁止使用第一人稱I或We呢？」。

我很喜歡這個問題，因為答案通常會讓提問者感到訝異。

事實上，APA格式並沒有對I和We下禁令！

甚至，在APA格式中還建議作者在適當情況下使用第一人稱，以避免語意模糊。

作者大費周章避免使用I或We時，會產生哪些類型的語意不明呢？在APA格式手冊的第69-70頁提出三個案例：

1. 有時作者使用第三人稱純粹是因為看起來比較客觀。他們通常以the authors代替I或We，但這個詞容易使讀者混淆。案例如下：

“As Smith and Jones (1999) and Drew (2007) noted, there is no correlation between television viewing time and calorie intake. The authors replicated this finding with three experiments.”

句中的「The authors」是指Smith and Jones (1999)和Drew (2007)嗎？還是指這篇論文的作者？一般人可能會猜是論文作者。但是，若使用we則能使語意更清晰：

“As Smith and Jones (1999) and Drew (2007) noted, there is no correlation between television viewing time and calorie intake. We replicated this finding with three experiments.”

2. 當作者努力避免使用第一人稱還可能導致擬人化的問題。所謂擬人化，就是將人類特質套用在非人類的事物上。APA格式手冊中的第69頁指出，一項「實驗」無法做出「說明」的動作，但若以I或We為主詞則可以。

因此，建議作者盡量減少或完全避免擬人法的使用（APA, 2001: pp.38-39）。

範例：

請避免寫出：The research study collected data from 150 teachers.
我們都知道research study（研究）並不能主動蒐集數據，蒐集的動作是由研究者所執行！

可修改為：The researcher collected data from 150  teachers.

或這樣改更好：We collected data from 150  teachers.

除此之外，「根據APA 3.09：嘗試說明研究結果、控制不需要的變數，或解讀研究發現等，都是一項『實驗』無法真正做出的事；同理，表格或圖例也無法『比較compare』數據或其他研究內容。但是，透過實驗、表格或圖例可以『顯示show』或『指出indicate』研究內容」。APA（2010）手冊中所提供的例子如下：

不正確：This experiment will attempt to demonstrate that laughter leads to long life.
正確：The purpose of this experiment is to demonstrate that laughter leads to long life.

3. 最後需注意的是，社論上常用的we，有時也可能讓人混淆。譬如，「We categorize anxiety disorders…」可能使讀者疑惑，究竟we是指這篇論文的作者、還是整個學術圈，又或是其他群體。但這不代表，必須全面禁用we。

APA格式手冊中的第70頁中提到：「We是適當且有用的指涉詞。」我們可以直接將上述句子改寫為：「As psychologists, we categorize anxiety disorders …」。

使用第一人稱沒有絕對的對或錯。每個人寫作風格都不同，第一人稱的使用或許對某些人來說更自然。因此，不論使用APA或其它格式，文章各句的清晰、準確與否，才是最重要的考量。再引一句APA格式手冊中的話：「請務必確認各字詞的意思完全符合您欲表達的內容」（p68）。

最後提醒：

當您在撰寫一篇欲投稿國際期刊的論文、碩士論文，或博士論文，通常期刊或是作者所屬的機構可能對第一人稱的使用有一定的規定。是否容許使用第一人稱，有時是爭議話題，且隨著期刊或機構的不同，不同格式規定也會不一樣。博士論文委員會有時會建議學生採用APA格式，並列出所屬學院的例外規定，其中便可能包含第一人稱的使用。

切記，投稿發表前，一定要再次確認論文格式是否符合期刊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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